卧铺车厢,车晃线抖,巴掌小画,记录随手。旅途见闻,你有我有,一闭一睁,就是一宿。
默默看着窗外的年轻男子和邻座看报纸的中年人。年轻人比较沉默,那个中年人则很活跃,和周边人都能搭上腔,不停地聊这聊那,刚才还在和铺上的一位老大妈辨论“高铁”到底是不是高架起来的铁路的问题。
边吃边喝边看暮色的秃头胖子。两大罐啤酒,还有若干鸡手、火腿,能吃能喝,大酒大肉,能不胖么?看来以后这些食品上也应该像香烟一样印上:“体胖有危险,吃喝应谨慎”才行。
兰花指男人和盘坐在铺上的中年女人,都在通过手机和世界保持着密切联系。自从马航出事以后,“失联”一词,迅速升温,报纸电视上屡屡出现。也让人更感到了“失联”的可怕。有手机,看手机,成了存在感的一种的象征。
兰花指男人至少也得有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,穿着还挺时尚,用手点扫屏幕的姿势非常独特,犹如戏剧里的兰花指,又有点像孔雀舞里的孔雀点头。手机总连着耳机,和对方通话时,一手拿手机,一手捏着麦克风举到嘴边,目光炯炯地叨咕着(可惜没画完他就起身上铺了睡下了)。中年女人则比较安静,上车和家人通过话,报过平安后,就安静地看着屏幕,不像在看小说,或许是翻看电话簿或短信吧。
早上,我躺在铺上看《读者》,抬头看见坐在窗边的女子也捧着一本和我一样的《读者》在看,是要和我接头么?我怎么不记得暗语了!后来证明我显然想错了,放下书,他就一直看着窗外,根本没往我这方向瞅。也好,接不上头,就做模特好了。
正在“话聊”的小伙儿,应该是90后吧,听内容就是和同学或伙伴聊天,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一些在大人看来不着边际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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